经典赏析:济慈《夜莺颂》

2024-05-17

1. 经典赏析:济慈《夜莺颂》

关于这首诗的来源,济慈的朋友查尔斯·布朗曾回忆到:“1819年春天,有一只夜莺在我的房子附近做窝。济慈从它的叫声中感到一种宁静的持久的快感。一天早饭后,济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李子树下的草坪上,一直坐了两三个小时。他进屋后,我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几片纸,后来我知道纸上记录了他听到夜莺歌声时的诗意的感受。”可见济慈是在灵感的驱使下,即兴创作了这首感人最深的《夜莺颂》。
  
 《夜莺颂》是济慈抒情诗中的佳品,无论是语言还是意境都是极美的,但这绝不是单纯的华丽的辞藻的织锦,而是人生悲哀、沉重的写照。它反映了济慈求美不得,欲了不能的生活困境,字里行间渗透着沉重的忧伤,感人至深。
  
 纵观全诗,我们可以看出,济慈着力刻画的是幻想中的美的世界所带来的一种飘飘欲仙的忘我境界与干预性的沉闷大脑(客观现实)之间的冲突。这里始终有两种力量在争夺诗魂:幻想与现实。“那歌声去了:——我是睡?是醒?”这句不绝余音的结尾,把我们读者带进了诗人怅然若失的迷惘的同时,又让我们和诗人一起头脑清醒地看到人生因夜莺的甜美歌声而更显得辛苦。
  
 本诗8节,每节10行。悲乐相生,音韵优美,极为人称道。全诗多为五步抑扬格,韵式为ababcdecde。

经典赏析:济慈《夜莺颂》

2. 济慈的夜莺歌的作品赏析

对徐志摩来说,艺术即生活,因为两者的目的只有一个:美。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徐志摩的诗文抒情最为浓郁,例如这篇《济慈的夜莺》。开篇即是“诗中有济慈(John Keats)的《夜莺歌》,与禽中有夜莺一样的神奇”,巧妙的比喻很容易引起读者对美的好奇。读者想要找到这美产生的原因,却不得所以然。看结构,平淡无奇;分析语词,他叙述如白话,娓娓道来;他的散文抒情如他的诗歌,情感的表达不会太过于直白。可就是这篇短文不同凡响,像一首迷人的歌,正如文中所说的,让人听完后,而它的“余韵却袅袅的永远在宇宙间回响着……”读徐志摩的散文,不能去解释,也不要去字字句句的条分缕析。他的散文如他的诗一样,是许多美的意象的感受,是情绪的自如流淌,是心灵振颤的曲线。就像一般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绝妙的句子给人以十分深刻的印象,而读者在相同的情境下也难以创造出更好的诗句。有很多文章往往是不可细说、不可分析的,只可去感受。济慈写《夜莺歌》时感到鲜花一朵朵长上了他的身,徐志摩感到济慈的“诗魂在林子的黑荫里闻着各种看不见的花草的香味,私下一一的猜测诉说,像是山涧平流入湖水时的尾声……”感觉是无声的交流,是寻找心灵的共振,是美的再造和延伸。徐志摩崇尚高雅脱俗、冰清玉洁的美,如曼殊斐儿的仙姿灵态;他欣赏潇洒的美,如翩翩的雪花飞舞,如河畔的金柳,夕阳中的新娘;他迷恋于大自然的美,如夜莺的歌般婉转悠扬,如山花烂漫;他沉醉于凄惋悲哀的美,如济慈的喋血呕歌,梦里的伤悲……如同有某种预感,徐志摩在他不多的散文中多次写到那些早殇的天才。那是一种心灵的共同的鸣响,他对他们更是情有独钟。徐志摩英年早逝,但他的作品却将艺术的美永远留在了人间。

3. 济慈的夜莺歌的作品原文

诗中有济慈(Jonh Keats)的《夜莺歌》,与禽中有夜莺一样的神奇。除非你亲耳听过,你不容易相信树林里有一类发痴的鸟,天晚了才开口唱,在黑暗里倾吐他的妙乐,愈唱愈有劲,往往直唱到天亮,连真的心血都跟着歌声从她的血管里呕出;除非你亲自咀嚼过,你也不易相信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有一天早饭后坐在一株李树底下迅笔的写,不到三小时写成了一首八段八十行的长歌,这歌里的音乐与夜莺的歌声一样的不可理解,同是宇宙间一个奇迹,即使有哪一天大英帝国破裂成无可记认的断片时,《夜莺歌》依旧保有他无比的价值:万万里外的星亘古的亮着,树林里的夜莺到时候就来唱着,济慈的夜莺歌永远在人类的记忆里存着。那年济慈住在伦敦的 Wentworth Place。所以华次华士(注:通译华兹华斯)站在威士明治德桥上,还可以放心的讴歌清晨的伦敦,还有福气在“无烟的空气”里呼吸,望出去也还看得见“田地、小山、石头、旷野,一直开拓到天边”。那时候的人,我猜想,也一定比较的不野蛮,近人情,爱自然,所以白天听得着满天的云雀,夜里听得着夜莺的妙乐。要是济慈迟一百年出世,在夜莺绝迹了的伦敦市里住着,他别的著作不敢说,这首夜莺歌至少,怕就不会成功,供人类无尽期的享受。说起真觉得可惨,在我们南方,古迹而兼是艺术品的,止淘成(注:浙江方言,这里是“剩存”的意思)了西湖上一座孤单的雷峰塔,这千百年来雷峰塔的文学还不曾见面,雷峰塔的映影已经永别了波心!也许我们的灵性是麻皮做的,木屑做的,要不然这时代普遍的苦痛与烦恼的呼声还不是最富灵感的天然音乐;--但是我们的济慈在哪里?我们的《夜莺歌》在哪里?济慈有一次低低的自语--“I feel the flowers growing on me”。意思是“我觉得鲜花一朵朵的长上了我的身”,就是说他一想着了鲜花,他的本体就变成了鲜花,在草丛里掩映着,在阳光里闪亮着,在和风里一瓣瓣的无形的伸展着,在蜂蝶轻薄的口吻下羞晕着。这是想象力最纯粹的境界:孙猴子能七十二般变化,诗人的变化力更是不可限量--沙士比亚戏剧里至少有一百多个永远有生命的人物,男的女的、贵的贱的、伟大的、卑琐的、严肃的、滑稽的,还不是他自己摇身一变变出来的。济慈与雪莱最有这与自然谐合的变术;--雪莱制《云歌》时我们不知道雪莱变了云还是云变了;雪莱歌《西风》时不知道歌者是西风还是西风是歌者;颂《云雀》时不知道是诗人在九霄云端里唱着还是百灵鸟在字句里叫着;同样的济慈咏“忧郁”“Odeon Melancholy”时他自己就变了忧郁本体,“忽然从天上掉下来像一朵哭泣的云”;他赞美“秋”“To Autumn”时他自己就是在树叶底下挂着的叶子中心那颗渐渐发长的核仁儿,或是在稻田里静偃着玫瑰色的秋阳!这样比称起来,如其赵松雪关紧房门伏在地下学马的故事可信时,那我们的艺术家就落粗蠢,不堪的“乡下人气味”!他那《夜莺歌》是他一个哥哥死的那年做的,据他的朋友有名肖像画家Robert Haydon给Miss Mitford的信里说,他在没有写下以前早就起了腹稿,一天晚上他们俩在草地里散步时济慈低低的背诵给他听--“……in a low,tremulous undertone which affected me extremely.”那年碰巧--据作《济慈传》的Lord Houghton说,在他屋子的邻近来了一只夜莺,每晚不倦的歌唱,他很快活,常常留意倾听,一直听得他心痛神醉逼着他从自己的口里复制了一套不朽的歌曲。我们要记得济慈二十五岁那年在意大利在他一个朋友的怀抱里作古,他是,与他的夜莺一样,呕血死的!能完全领略一首诗或是一篇戏曲,是一个精神的快乐,一个不期然的发现。这不是容易的事;要完全了解一个人的品性是十分难,要完全领会一首小诗也不得容易。我简直想说一半得靠你的缘分,我真有点儿迷信。就我自己说,文学本不是我的行业,我的有限的文学知识是“无师传授”的。裴德(Walter Pater)是一天在路上碰着大雨到一家旧书铺去躲避无意中发现的,哥德(Goethe)--说来更怪了--是司蒂文孙(R.L.S.)介绍给我的,(在他的Art of Writing那书里他称赞George Henry Lewes的《葛德评传》;Everyman edition一块钱就可以买到一本黄金的书)柏拉图是一次在浴室里忽然想着要去拜访他的。雪莱是为他也离婚才去仔细请教他的,杜思退益夫斯基、托尔斯泰、丹农雪乌、波特莱耳、卢骚,这一班人也各有各的来法,反正都不是经由正宗的介绍:都是邂逅,不是约会。这次我到平大教书也是偶然的,我教着济慈的《夜莺歌》也是偶然的乃。友鸾再三要我写才鼓起我的兴来,我也很高兴写,因为看了我的乘兴的话,竟许有人不但发愿去读那《夜莺歌》,并且从此得到了一个亲口尝味最高级文学的门径,那我就得意极了。但是叫我怎样讲法呢?在课堂里一头讲生字一头讲典故,多少有一个讲法,领略艺术与看山景一样,只要你地位站得适当,你这一望一眼便吸收了全景的精神;要你“远视”的看,不是近视的看;如其你捧住了树才能见树,那时即使你不惜工夫一株一株的审查过去,你还是看不到全林的景子。所以分析的看艺术,多少是杀风景的:综合的看法才对我并没有!我只是在课堂里讲书的态度,按句按段的讲下去就是;至于整体的领悟还得靠你们自己,我是不能帮忙的。你们没有听过夜莺先是一个困难。北京有没有我都不知道。下回萧友梅先生的音乐会要是有贝德花芬的第六个“沁芳南”(注:即贝多芬的《第六交响曲》。“沁芳南”是英语“交响曲”一词的音译)(The Pastoral Symphony)时,你们可以去听听,那里面有夜莺的歌声。好吧,我们只能要同意听音乐--自然的或人为的--有时可以使我们听出神:譬如你晚上在山脚下独步时听着清越的笛声,远远的飞来,你即使不滴泪,你多少不免“神往”不是?或是在山中听泉乐,也可使你忘却俗景,想象神境。我们假定夜莺的歌声比我们白天听着的什么鸟都要好听;他初起像是龚云甫,嗓子发沙的,很懈的试她的新歌;顿上一顿,来了,有调了。可还不急,只是清脆悦耳,像是珠走玉盘(比喻是满不相干的)!慢慢的她动了情感,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使他激成异常的愤慨似的,他这才真唱了,声音越来越亮,调门越来越新奇,情绪越来越热烈,韵味越来越深长,像是无限的欢畅,像是艳丽的怨慕,又像是变调的悲哀--直唱得你在旁倾听的人不自主的跟着她兴奋,伴着她心跳。你恨不得和着她狂歌,就差你的嗓子太粗太浊合不到一起!这是夜莺;这是济慈听着的夜莺,本来晚上万籁静定后声音的感动力就特强,何况夜莺那样不可模拟的妙乐。好了;你们先得想象你们自己也教音乐的沉醴浸醉了,四肢软绵绵的,心头痒荠荠的,说不出的一种浓味的馥郁的舒服,眼帘也是懒洋洋的挂不起来,心里满是流膏似的感想,辽远的回忆,甜美的惆怅,闪光的希冀,微笑的情调一齐兜上方寸灵台时--再来--“in a low,tremulous undertone”--开通济慈的《夜莺歌》,那才对劲儿!这不是清醒时的说话;这是半梦呓的私语:心里畅快的压迫太重了流出口来绻缱的细语--我们用散文译过他的意思来看:--(一)“这唱歌的,唱这样神妙的歌的,决不是一只平常的鸟;她一定是一个树林里美丽的女神,有翅膀会得飞翔的。她真乐呀,你听独自在黑夜的树林里,在架干交叉,浓荫如织的青林里,她畅快的开放她的歌调,赞美着初夏的美景,我在这里听她唱,听的时候已经很多,她还是恣情的唱着;啊,我真被她的歌声迷醉了,我不敢羡慕她的清福,但我却让她无边的欢畅催眠住了,我像是服了一剂麻药,或是喝尽了一剂鸦片汁,要不然为什么这睡昏昏思离离的像进了黑甜乡似的,我感觉着一种微倦的麻痹,我太快活了,这快感太尖锐了,竟使我心房隐隐的生痛了!”(二)“你还是不倦的唱着--在你的歌声里我听出了最香冽的美酒的味儿。啊,喝一杯陈年的真葡萄酿多痛快呀!那葡萄是长在暖和的南方的,普鲁罔斯那种地方,那边有的是幸福与欢乐,他们男的女的整天在宽阔的太阳光底下作乐,有的携着手跳春舞,有的弹着琴唱恋歌;再加那遍野的香草与各样的树馨--在这快乐的地土下他们有酒窖埋着美酒。现在酒味益发的澄静,香冽了。真美呀,真充满了南国的乡土精神的美酒,我要来引满一杯,这酒好比是希宝克林灵泉的泉水,在日光里滟滟发虹光的清泉,我拿一只古爵盛一个扑满。啊,看呀!这珍珠似的酒沫在这杯边上发瞬,这杯口也叫紫色的浓浆染一个鲜艳;你看看,我这一口就把这一大杯酒吞了下去--这才真醉了,我的神魂就脱离了躯壳,幽幽的辞别了世界,跟着你清唱的音响,像一个影子似淡淡的掩入了你那暗沉沉的林中。”(三)“想起这世界真叫人伤心。我是无沾恋的,巴不得有机会可以逃避,可以忘怀种种不如意的现象,不比你在青林茂荫里过无忧的生活,你不知道也无须过问我们这寒伧的世界,我们这里有的是热病、厌倦、烦恼,平常朋友们见面时只是愁颜相对,你听我的牢骚,我听你的哀怨;老年人耗尽了精力,听凭痹症摇落他们仅存的几茎可怜的白发;年轻人也是叫不如意事蚀空了,满脸的憔悴,消瘦得像一个鬼影,再不然就进墓门;真是除非你不想他,你要一想的时候就不由得你发愁,不由得你眼睛里钝迟迟的充满了绝望的晦色;美更不必说,也许难得在这里,那里,偶然露一点痕迹,但是转瞬间就变成落花流水似没了,春光是挽留不住的,爱美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美景既不常驻人间,我们至多只能实现暂时的享受,笑口不曾全开,愁颜又回来了!因此我只想顺着你歌声离别这世界,忘却这世界,解化这忧郁沉沉的知觉。”(四)“人间真不值得留恋,去吧,去吧!我也不必乞灵于培克司(酒神)与他那宝辇前的文豹,只凭诗情无形的翅膀我也可以飞上你那里去。啊,果然来了!到了你的境界了!这林子里的夜是多温柔呀,也许皇后似的明月此时正在她天中的宝座上坐着,周围无数的星辰像侍臣似的拱着她。但这夜却是黑,暗阴阴的没有光亮,只有偶然天风过路时把这青翠荫蔽吹动,让半亮的天光丝丝的漏下来,照出我脚下青茵浓密的地土。”(五)“这林子里梦沉沉的不漏光亮,我脚下踏着的不知道是什么花,树枝上渗下来的清馨也辨不清是什么香;在这薰香的黑暗中我只能按着这时令猜度这时候青草里,矮丛里,野果树上的各色花香;--乳白色的山楂花,有刺的野蔷薇,在叶丛里掩盖着的芝罗兰已快萎谢了,还有初夏最早开的麝香玫瑰,这时候准是满承着新鲜的露酿,不久天暖和了,到了黄昏时候,这些花堆里多的是采花来的飞虫。”我们要注意从第一段到第五段是一顺下来的:第一段是乐极了的谵语,接着第二段声调跟着南方的阳光放亮了一些,但情调还是一路的缠绵。第三段稍为激起一点浪纹,迷离中夹着一点自觉的愤慨,到第四段又沉了下去,从“already with thee!”起,语调又极幽微,像是小孩子走入了一个阴凉的地窖子,骨髓里觉着凉,心里却觉着半害怕的特别意味,他低低的说着话,带颤动的,断续的;又像是朝上风来吹断清梦时的情调;他的诗魂在林子的黑荫里闻着各种看不见的花草的香味,私下一一的猜测诉说,像是山涧平流入湖水时的尾声……这第六段的声调与情调可全变了;先前只是畅快的惝恍,这下竟是极乐的谵语了。他乐极了,他的灵魂取得了无边的解说与自由,他就想永保这最痛快的俄顷,就在这时候轻轻的把最后的呼吸和入了空间,这无形的消灭便是极乐的永生;他在另一首诗里说--“I know this being’s lease, My fancy to its utmost bliss spreads, Yet could I on this very midnight cease, And the world sgaudy ensign see in shreds’ Verse,Fame and Beauty are in tense indeed; But Death in tenser-Death is Life’shigh Meed.”在他看来(或是在他想来),“生”是有限的,生的幸福也是有限的--诗,声名与美是我们活着时最高的理想,但都不及死,因为死是无限的,解化的,与无尽流的精神相投契的,死才是生命最高的蜜酒,一切的理想在生前只能部分的,相对的实现,但在死里却是整体的绝对的谐合,因为在自由最博大的死的境界中一切不调谐的全调谐了,一切不完全的都完全了,他这一段用的几个状词要注意,他的死不是苦痛,是“Easeful Death”舒服的,或是竟可以翻作“逍遥的死”;还有他说“Quiet Breath”,幽静或是幽静的呼吸,这个观念在济慈诗里常见,很可注意;他在一处排列他得意的幽静的比象--AUTUMN SUNS Smiling at ev e upon the quiet sheaves.Sweet Sapphos Cheek-a sleeping infant’s breath-The gradual sand that througn an hour glass runs A woodland rivulet,a Poet’s death.秋田里的晚霞,沙浮女诗人的香腮,睡孩的呼吸,光阴渐缓的流沙,山林里的小溪,诗人的死。他诗里充满着静的,也许香艳的。美丽的静的意境,正如雪莱的诗里无处不是动,生命的振动,剧烈的,有色彩的,嘹亮的。我们可以拿济慈的《秋歌》对照雪莱的《西风歌》,济慈的“夜莺”对比雪莱的“云雀”,济慈的“忧郁”对比雪莱的“云”,一是动、舞、生命、精华的、光亮的、搏动的生命,一是静、幽、甜熟的、渐缓的“奢侈”的死,比生命更深奥更博大的死,那就是永生。懂了他的生死的概念我们再来解释他的诗:(六)“但是我一面正在猜测着这青林里的这样那样,夜莺他还是不歇的唱着,这回唱得更浓更烈了(先前只像荷池里的雨声,调虽急,韵节还是很匀净的;现在竟像是大块的骤雨落在盛开的丁香林中,这白英在狂颤中缤纷的堕地,雨中的一阵香雨,声调急促极了。)所以他竟想在这极乐中静静的解化,平安的死去,所以他竟与无痛苦的解脱发生了恋爱,昏昏的随口编著钟爱的名字唱着赞美他,要他领了他永别这生的世界,投入永生的世界。这死所以不仅不是痛苦,真是最高的幸福,不仅不是不幸,并且是一个极大的奢侈;不仅不是消极的寂灭,这正是真生命的实现。在这青林中,在这半夜里,在这美妙的歌声里,轻轻的挑破了生命的水泡,啊,去吧!同时你在歌声中倾吐了你的内蕴的灵性,放胆的尽性的狂歌好像你在这黑暗里看出比光明更光明的光明,在你的叶荫中实现了比快乐更快乐的快乐;--我即使死了,你还是继续的唱着,直唱到我听不着,变成了土,你还是永远的唱着。”这是全诗精神最饱满音调最神灵的一节,接着上段死的意思与永生的意思,他从自己又回想到那鸟的身上,他想我可以在这歌声里消散,但这歌声的本体呢?听歌的人可以由生入死,由死得生,这唱歌的鸟,又怎样呢?以前的六节都是低调,就是第六节调虽变,音还是像在浪花里浮沉着的一张叶片,浪花上涌时叶片上涌,浪花低伏时叶片也低伏;但这第七节是到了最高点,到了急调中的争调--诗人的情绪,和着鸟的歌声,尽情的涌了出来;他的迷醉中的诗魂已经到了梦与醒的边界。这节里Ruth的本事是在旧约书里The Book of Ruth,她是嫁给一个客民的,后来丈夫死了,她的姑要回老家,叫她也回自己的家再嫁人去,罗司一定不肯,情愿跟着她的姑到外国去守寡,后来他在麦田里收麦,她常常想着她的本乡,济慈就应用这段故事。(七)“方才我想到死与灭亡,但是你,不死的鸟呀,你是永远没有灭亡的日子,你的歌声就是你不死的一个凭证。时代尽迁异,人事尽变化,你的音乐还是永远不受损伤,今晚上我在此地听你,这歌声还不是在几千年前已经在着,富贵的王子曾经听过你,卑贱的农夫也听过你:也许当初罗司那孩子在黄昏时站在异邦的田里割麦,他眼里含着一包眼泪思念故乡的时候,这同样的歌声,曾经从林子里透出来,给她精神的慰安,也许在中古时期幻术家在海上变出蓬莱仙岛,在波心里起造着楼阁,在这里面住着他们摄取来的美丽的女郎,她们凭着窗户望海思乡时,你的歌声也曾经感动她们的心灵,给他们平安与愉快。”(八)这段是全诗的一个总束,夜莺放歌的一个总束,也可以说人生的大梦的一个总束。他这诗里有两相对的(动机);一个是这现世界,与这面目可憎的实际的生活:这是他巴不得逃避,巴不得忘却的,一个是超现实的世界,音乐声中不朽的生命,这是他所想望的,他要实现的,他愿意解脱了不完全暂时的生为要化入这完全的永久的生。他如何去法,凭酒的力量可以去,凭诗的无形的翅膀亦可以飞出尘寰,或是听着夜莺不断的唱声也可以完全忘却这现世界的种种烦恼。他去了,他化入了温柔的黑夜,化入了神灵的歌声--他就是夜莺;夜莺就是他。夜莺低唱时他也低唱,高唱时他也高唱,我们辨不清谁是谁,第六第七段充分发挥“完全的永久的生”那个动机,天空里,黑夜里已经充塞了音乐--所以在这里最高的急调尾声一个字音forlorn里转回到那一个动机,他所从来那个现实的世界,往来穿着的还是那一条线,音调的接合,转变处也极自然;最后糅和那两个相反的动机,用醒(现世界)与梦(想象世界)结束全文,像拿一块石子掷入山壑内的深潭里,你听那音响又清切又谐和。余音还在山壑里回荡着,使你想见那石块慢慢的,慢慢的沉入了无底的深潭……音乐完了,梦醒了,血呕尽了,夜莺死了!但他的余韵却袅袅的永远在宇宙间回响着……十三年十二月二日夜半

济慈的夜莺歌的作品原文

4. 济慈的夜莺歌的介绍

《济慈的夜莺歌》由徐志摩所创作于民国时期。该书是一篇散文,题材属于现代诗。

5. 济慈的夜莺歌的作者简介

徐志摩(1897~1931),现代诗人、散文家。名章垿,笔名南湖、云中鹤等。浙江海宁人。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1922年回国后在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1924年任北京大学教授。1926年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1930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1931年11月19日在济南附近因飞机失事身亡。徐志摩的诗字句清新,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为新月派的代表诗人。他的散文也自成一格,取得了不亚于诗歌的成就。其作品已编为《徐志摩文集》出版。

济慈的夜莺歌的作者简介

6. 《夜莺颂》语句赏析

1.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 鸩/又像是刚把鸦片吞服
    诗人的“困顿和麻木”,尖锐地与夜莺的“好运” “快乐”对比着。当时他身患肺病,病魔缠身的诗人听 到夜莺充满生命力的歌声,心既被现实的污浊刺痛,又 为这样的歌声所感染,想要走入忘泉,忘却俗世烦恼。 两个意象交叉对立,体现诗人深深的矛盾。用饮过毒 鸩、吞服鸦片以及沉入列斯忘川的比喻,形象地描述了 诗人睡昏昏、思离离的精神状态。
2.稍一思索就充满了/忧伤和灰暗的绝望/而美 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新生的爱情活 不过明天,这种夸张强化了诗人的绝望。

7. 夜莺颂的作品鉴赏

 1818年12月,济慈和心爱的姑娘芬妮·布朗妮订婚,但在这首诗完成后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济慈病情显示出不良征兆,再加上生活困窘,最终使他无法和布朗妮结合。对于济慈来说,无论是肉体的生命还是精神的生命,都正处于跨越到另一痛苦阶段的边缘,死亡在前面召唤,诗人眼中只有“灰眼的绝望”。情感生活的不幸和身体疾病的折磨纠缠在一起表现在诗歌中,诗人内心的想象来来回回地游走,带读者体验人生痛苦和死亡的感受。诗人将自己的生理和生活的双重病态比喻为人吞食了鸦片,陷入麻木状态。他踉踉跄跄行走在人生边缘,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步入冥府中的忘川,像离开人世一样步入无觉之境。现实中的诗人正遭受“疲劳、热病和焦躁”的折磨,青春在这折磨中“苍白、消瘦、死亡”,诗人所追求的美和爱情完全失去了光彩。而轻快地出入林间的夜莺的歌唱让诗人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让诗人忘记了尘世的痛苦,超脱了“忧伤和灰眼的绝望”。夜莺的歌唱对于诗人来说就像久埋地下的醇酒,以其甘洌激发出诗人对于新生的向往,让诗人脑海中浮现出有“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的绿色之邦,诗人像饮了“灵感之泉”,摆脱了尘世的痛苦,“一饮而离开尘寰”,和夜莺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诗歌前三节的描写想象奇特,对夜莺歌唱的描写充满清新明媚的色彩。诗歌的四、五、六节表现了主人公对由夜莺所引发的奇想之境的追寻。诗人对夜莺的追随,不是凭借酒神的驱动,而是借助于诗神的帮助。对诗歌的执著将会给他添上“无形的羽翼”,这体现了济慈对诗歌的信仰。诗歌对济慈来说是一种能够脱离现实,达到美的理想之境的途径,它不是饮酒所致的昏乱状态,而是补救人生不足的一种存在方式,因此也是人的一种幸福状态。这样一种幸福状态又是怎样的呢。诗人和夜莺一起穿越幽暗的林间,月后和侍卫她的明星在幽暗和宁静中似乎在预示着死亡,只有当微风带过树梢的时候,才有一些天光。诗人在这里看不到花朵,只能想象在这“温馨的幽暗里”,白枳花、田野的玫瑰、紫罗兰和麝香蔷薇释放出芬芳的气息,而这些美好的花树却都成了蚊蚋嗡营栖息的港湾。在诗人这段意象营构中,和夜莺的飞翔仍然充满了死亡气息。第六节中,诗人在黑暗中聆听夜莺的歌唱,说自己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在夜莺婉转歌声的环绕中,诗人感受到“一息散入空茫”的浪漫式死亡,死亡的意识在夜莺飞翔的带领下,在宇宙的无限空茫中,似乎变得比在凡世间更为富丽。期望在无限的宇宙中毫无痛苦地终止生命,表明诗人向往的是一种灵魂永恒的宁静,夜莺的歌唱似乎是神给诗人唱出的安魂曲,或者说,夜莺的歌唱是天堂之音。诗人所向往的这种死和人间疲劳、热病带来的烦躁之死显然是不同的。但追随夜莺美好歌声的游历却仍然无法摆脱死亡的意念也体现了诗人还是纠结于现实的苦痛。永生的鸟,它不会死去,夜莺是天堂的使者,是使人生归于永恒宁静的天籁之音,它本身也是超越历史和时空的,诗歌第七节集中表达了这一层意思。夜莺的歌声曾经带给古代帝王和村夫以欢欣,曾安慰过犹太母亲忧郁的心,也许也多次唤起中世纪被困海岛的美女的心,让她梦想自己心中骑士的营救。此处对夜莺的想象毫无疑问是浪漫而唯美的。而第八节,当诗人从想象和沉思中猛醒时,他又毫不留情地将这些想象完全否定,“幻想,这骗人的妖童”,他发出了尖锐的质疑。当夜莺的歌唱飘过草坪、山坡和溪水的时候,诗人无法把握此前的想象和憧憬到底是幻觉还是梦寐:“我是睡?是醒?”这实际提示了全诗一直贯穿的情感线索,也就是人所处的现实和想象相互纠结缠绕的生活状态。总观全诗,《夜莺颂》既表达了诗人对现实痛苦的感受,也诗意地描写了自己的人生理想和生命态度。诗歌融合了现实的忧郁和想象性的解脱,充分表达了人类生活经验的双重性。作者虽然因现实痛苦而倍感孤独,但创造性的想象和诗艺的心醉沉迷使他内心的生活极为丰富。借助想象,主人公在第四、五节中平抑了痛苦,但最后两节又和开始相应,回到这痛苦。现实总代表着失意,想象则给诗人幸福,但无论是被引到哪一个方向,作者始终在反思,而反思总处于迷惑之中。在这生命状态的流动转换中,夜莺的歌声不仅表现为生命的理想、美的理想,也有了更为丰富的探索生命意义的内涵。  陈庆勋:有人称济慈为“感觉主义者”,这不无道理。一般诗人的敏锐的感觉能力主要在视觉和听觉方面,而济慈却是全面发展。如《夜莺颂》的前面两节,他从夜莺的欢快的歌声想起了它的歌喉,由歌喉想起了美酒,由美酒想起了“绿色之邦”,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想起了“灵感之泉”……何等敏锐的感觉系统。音乐家的耳朵、画家的眼睛、美食家的舌头等诸多感觉无不汇集到了一起。但是由此而仅仅称济慈为“感觉主义者”又容易引起误解,也不能说明这首诗的全部特征。他的感觉和夜莺的歌一样,只是诗的触发点,更重要的还在于他那无比丰富的想像力,也只有借助这种想像力,才能由某一感观印象而引发无数的意象源源而来。这些丰富的意象反过来又将夜莺的歌声掩盖住了,从第二节到第五节再也没有听到它的欢歌,而是完全沉浸在诗人由想像而来的各种意象里。这首诗的中心意象是一对矛盾,即夜莺所代表的想像世界与诗人所处的现实世界的矛盾。想像世界中处处是音乐、美酒、朦胧光影下的宁静,而现实世界则处处是焦躁、病痛和不安。但是这苦与乐又是一个统一体。诗人为何在第一节中说“饮过毒鸩”、吞服了鸦片而又感到“太欢欣”?又为何在第六节中说他“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赞美“死更是多么富丽”?这读来令人费解,其实正是济慈的重要美学思想“反面接受力”的体现。这种思想的内涵就是说一个人身处不确知的、神秘的、有疑问的环境中而能安之若素,不急于探究事实和理由,而是将自我化人事物之中,彻悟宇宙的奥秘,从而创造出诗的真与美来。也就是说,通过感官感受到的苦与乐必须经过一番想像与提炼,才能达到出神入化的诗的境界。这首诗的艺术特点是大量运用象征、比喻、夸张等手法,时而缅怀往昔,时而关注现实,绮丽诡谲,变幻多姿,充满着浓郁的浪漫主义的想像色彩,表现了诗人的卓越才华。

夜莺颂的作品鉴赏

8. 夜莺颂的作者是

《夜莺颂》的作者是济慈;
《夜莺颂》主要写了:诗人自己听莺歌而置身瑰丽的幻想境界。继而写纵饮美酒,诗兴大发,凭诗意遐想,随夜莺飘然而去,深夜醉卧花丛,缕缕芳香袭面而来,诗人陶然自乐,心旷神怡,愿就此离别人世。人都有一死,而夜莺的歌却永世不灭。想到此,梦幻结束,重返现实。
在济慈看来,他生活于其中的社会是庸俗、虚伪和污浊肮脏的,而永恒的大自然则绮丽秀美、清新可爱。因而对丑的鞭挞和对美的追求构成了他抒情诗的基调。评论家认为诗人以夜莺的歌声象征大自然中永恒的欢乐,并与现实世界中人生短暂、好景不长相对照。
诗人把主观感情渗透在具体的画面中,以情写景,以景传情,意境独特新奇,不落俗套。通篇由奇妙的想象引领,写来自然、流畅。另外此诗也是浪漫主义抒情诗歌中的力作。

扩展资料
1818年年底,23岁的济慈结识了他的邻居芬妮·布朗妮小姐。他们恋爱的最初半年,济慈生活在幸福之中。他像一个健康人那样,常常同芬妮远远地散着步,度过愉快的时光。

这半年也成了诗人创作最旺盛的时期。这首《夜莺颂》是翌年春天的一个早晨,诗人坐在布朗妮家中花园的梅树下,听到夜莺的啼声后,不禁心旷神怡,诗兴勃发,不到三个小时,一气呵成。
济慈患有肺病,这给他的爱情生活笼罩上一层忧郁的阴影。他曾写道:“在我的散步中,我有两件极喜欢思索的事,你(指芬妮)的可爱与我的死的时间。”因此,他的诗中常常流露出哀伤、悲凉的情绪。